执笔：矢锋
最忆是西沙
1974年1月18日傍晚，西沙群岛永乐环礁晋卿锚地，风起云涌，和南越海军对峙冲撞整整一天的中国海军南海舰队271、274号猎潜艇在血色波涛之中上下起伏。
西沙群岛永乐环礁
“我判断，明天越伪军很可能会开火。”271号猎潜艇上，海上编队指挥所紧急战备会议气氛凝重。今天一整天，南越海军入侵永乐环礁的4艘军舰对中国军民足足发起了5次挑衅。就在几分钟前，双方刚刚在100米距离上枪炮相向。越舰官兵在战位上，任凭我军以灯光信号、高音喇叭向其喊话还是拍照，他们都一言不发也无动作。
该警告的，都警告过了，该对峙的，也都对峙过了，西沙海战，箭在弦上。
这是一场乍眼一看十分悬殊的较量。南越海军拥有2艘巴尼加特级驱逐舰、1艘埃兹尔级驱逐舰和1艘可贵级扫雷舰，总吨位近6000吨。对于南越海军而言，这次西沙冒险可谓精锐尽出。
入侵永乐环礁的南越军陈平重号
相比之下，与南越海军对峙的中国海军就显得寒碜多了。271、274号猎潜艇属于6604型，排水量仅320吨，即将赶到永乐环礁的2艘6610型扫雷舰389、396号排水量也不过520吨，四艘战舰加起来才1700吨，还没有南越海军一艘驱逐舰的排水量大。即使再加上正在永兴岛待命的2艘037型猎潜艇281、282号，中国海军全部军舰的排水量也仅相当于南越的三分之一。
西沙功勋舰274号猎潜艇
毕竟，1970年代的中国海军，物质条件真是一言难尽。而南海舰队因为美蒋对台湾海峡的严密封锁，得不到上海和大连两大造船基地的舰艇补充，条件又是三大舰队中最差的。南海舰队旗舰南宁号前身竟然是一艘日本二战时期粗制滥造的择捉级海防舰。该舰被美军炸掉舰首以后被日军弃置在广州黄埔修船厂。解放后，从上海江南造船厂紧急调来的造船“艺术家”徐振骐给这艘破船补了个脑袋，塞了几门炮，竟然当了很长时间南海舰队的旗舰！水面舰艇中最大最强的4艘65型护卫舰，主机是民船上用的6缸柴油机，最大航速只有22节，主炮是用100毫米岸炮凑合的，连指挥仪都没有，火控全靠望远镜……
66式双联装57mm舰炮真正定型要到1983年
猎潜艇部队好容易盼来了速度快、火力强、装备较为完善的037型猎潜艇，但该型艇装备的66式双联装57毫米主炮因为技术问题难以解决，一直无法定型，严重影响了换装进度。此次参战的南海舰队榆林基地猎潜艇73大队装备的6604型猎潜艇早已老旧，本来已经准备退役了，但因为迟迟等不到换装，只好把状态较好的设备集中到271、274两艘艇上出战。
其他舰艇也是东拼西凑。389、396号扫雷舰来自广州基地川岛水警区扫雷舰10大队，389舰出动前还在维修，调试都没做就急急出动。281、282艇来自汕头水警区猎潜艇74大队，其中282艇刚刚完成一次3300海里的长距离巡逻，紧急抢修了一下故障设备便再次驶向南海。
在18日夜截获南越准备在西沙开战的情报后，南海舰队于19日紧急动员鱼雷艇21大队6艘123K式鱼雷艇，护卫艇42、44大队8艘62式护卫艇支援永乐环礁。这些几十到百把吨的小艇航程太短根本不适合在距离大陆几百海里的西沙群岛作战。南海舰队潜艇159艇排空了压载水箱，灌满252吨柴油，充当护卫艇和鱼雷艇的“奶牛”……
123K鱼雷艇
“窘迫啊……偏偏这个时候……”南海舰队的5艘护卫舰中，舰龄已超30岁的南宁号实在太过老旧，已很少出航。4艘65型护卫舰各有各的毛病，正在维修。其中232舰状态最好，但偏偏是最要紧的电台坏了。20日收复被占岛礁时，232舰赶到现场。这艘满载排水量1200多吨的正经护卫舰，因为没有电台，无法担任旗舰，只好来回运送登陆部队和俘虏打打杂……
“要是战争能来得稍微晚一点就好了……”这个念头若有若无地絮绕在271艇会议室里。再晚一点，那几艘护卫舰就能修好，73大队也能换装037猎潜艇，甚至广西西江造船厂在苏制“黄蜂”导弹艇基础上建造的021型导弹艇也能正式成军，海天线来几发“上游”就能把南越这几艘老爷舰炸到天上去！
021型导弹艇于1975年正式定型
但是，战争从来没有等你准备好了再打这回事。
沧海为枰。如果把建国以来围绕南中国海的明争暗斗比作一场漫长的棋局，此时正是中国海军“子力”相对薄弱的时候。
但如果南越伪政权以为中国无棋可走，可以让他们偷一把，占点便宜，那可真是打错了算盘！
吨位差了三倍又如何？二十多年以来，中国海军打过的哪一场大战是有吨位优势的？可又有哪一仗是打输了的？
有什么武器打什么仗
1950年万山群岛海战，当时还叫“中南军区海军”的南海舰队前身手里，勉强算得上军舰的只有一艘原美国制造的步兵登陆舰“桂山号”，排水量仅有258吨，舰载武器只有40毫米火炮两门；另一艘是第一次世界大战中英国制造的登陆舰“国楚”号。其余都是型号不一的小型炮艇和登陆艇，甚至连基本的航海仪器和通讯工具都没有，而且艇员大多数来自陆军部队，不熟悉航海登陆作战的战术。而当时盘踞在万山群岛的国民党海军是拥有“阳”字号驱逐舰、“太”字号护卫舰、“永”字号扫雷舰的正规海军舰队。中南海军给登陆艇堆上57mm战防炮和山炮，给地方政府支援的趸船堆上100mm加农炮，配合陆炮组织伏击阵地，一举击沉和俘获国民党舰艇多艘，愣是把国民党的舰队踢出了珠江口，为新中国打开了南大门。
万山群岛海战中，解放号炮艇杀入重围
1955年的一江山岛战役，上海江南造船厂的工人师傅高喊“要船有船，要人有人”，前后突击建造、改装了超过10万吨舰艇。80吨渔船上安装喀秋莎火箭炮，成了威力巨大的“火箭炮艇”。100吨渔轮装上57mm战防炮，打得国民党军舰招架不住。一批解放前被江南厂工人藏起来的美制GM6-71民用柴油机，攒出了赫赫有名第一代国产军舰——52甲炮艇，配合鱼雷艇连战连捷。华东海军驾驶这些只有三五十吨的小艇从国民党动辄上千吨的驱逐舰、护卫舰手中抢下了东海制海权，解放了浙江全部沿海岛屿。
一江山岛战役是解放军首次三军协同行动
有什么武器打什么仗。人民海军总结出一套以重火力小艇为基础的近岸“组合拳”。岸基雷达引导指挥编队作战，装备大量小口径速射炮的护卫艇在极近距离上横扫敌上层建筑，破坏观通、指挥部门，压制炮位，掩护鱼雷艇一击必杀。猫头洋海战、八·六海战、崇武以东海战……一艘艘上千吨的国民党军舰纷纷沉入海底。
尤其是62式护卫艇的服役，彻底终结了国民党海军“以大制小”的战略。62式护卫艇虽然只有134吨的满载排水量，却装备有2座双联装37mm高炮和2座双联装25mm高炮，海军在实际使用中往往还加装1座双联装75mm无后坐力炮和1座82mm迫击炮，打起来就像一只浑身喷火的刺猬。1964年5月1日的反海狼艇战斗中，中国海军577号护卫艇单艇拦截国民党海军丹阳号驱逐舰（原旧日本海军雪风号驱逐舰），竟把这艘满载排水量2500吨的大型驱逐舰打得抱头鼠窜。1965年八·六海战后，国民党海军彻底绝了来大陆沿海偷鸡摸狗的念想，安心当起了家里蹲。
62式护卫艇CG图
1974年西沙海战中参战的6604猎潜艇、6610扫雷舰和037型猎潜艇，同样延续着中国海军船小火力重的风格。6604型猎潜艇拥有90-К型85mm主炮1座，70-К型单装37mm高炮2座，59式双联装14.5mm舰用高射机枪3挺。6610型扫雷艇拥有61式双联装37mm舰炮2座，61式双联装25mm舰炮2座，59式双联装14.5mm高射机枪2挺。389舰还将舰首的双37炮换成了90-К型85炮。037型猎潜艇更是拥有两座火力极其凶猛的66式双联装57mm高炮和两座61式双联装25mm高炮。
中国海军拍摄的南越海军陈庆瑜号
相比之下，南越的4艘军舰虽然排水量较大，但是由于最大的两艘巴尼加特级原本是美国海军的水上飞机支援舰，后来又改成海岸警卫队的巡逻舰，火力配置仅有一门127mm主炮和一些小口径火炮。较为先进的那艘埃兹尔级护航驱逐舰原为美国海军的雷达哨舰，全舰仅有两门MK34型76mm全自动主炮，而且因为年久失修，南越又没有维修能力，还不得不把其中一门全自动火炮换成二战时的老爷手拉机。综合下来，南越全舰队只有127mm火炮2管，76mm火炮3管，40mm火炮8管和20mm火炮8管。其中只有1门MK34型76mm全自动舰炮较为先进。
紧急战备会上，指战员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几天对峙中观察到的敌舰细节。敌舰虽大，火力却不怎么样，尤其是主炮射击死角较大，小口径炮又太少；自动炮虽然火力强，但是一旦雷达被打坏就废了；南越军阶级矛盾尖锐，军官动辄打骂士兵，部队肉眼可见地纪律涣散，军容不整，士气低落，跟我们民兵对峙都经常吃瘪……越讨论，大家信心越足，这帮侵略者跟屡屡被中国海军打得一败涂地的国民党海军很像，可能还不如。只要我们发挥自己的特点，集中兵力、火力，近战歼敌，重点打击敌舰耳（通信天线）、眼（雷达）、嘴（指挥所）3处，并以小口径炮扫射其舱面，越舰人操炮术不及我军，一旦炮瞄系统被毁，我军将争得极大优势！
中国海军的小口径舰炮火力极其猛烈
最重要的是，南越军早已败在战场之外。
棋子早已落下
20世纪50年代到70年代，南海上最强大的海上力量并不是域内国家。1965年，就在中国海军彻底把国民党海军打出中国沿海的同时，南中国海上飘荡着星座号、提康德罗加号、中途岛号、珊瑚海号、汉科克号5艘美国攻击型航空母舰。美国航母徘徊的西沙群岛到越南中部之间的海域，被美军称为“扬基站（Yankee Station）”。这里长期有三艘航空母舰巡航，夜以继日地起飞全副武装的舰载机去北越狂轰滥炸。美国驱护舰更是公然护送南越袭击舰深入北越领海，收集情报并袭击沿海港口。引发越南战争公开化的北部湾事件，就发生在海南岛西面。
正在南海起飞舰载机的星座号航母
航母骑脸。这是南海棋局的真实写照。
但航母骑脸，并不意味着中国人无棋可走。
1954年5月22日，国营南海水产公司（今南海现代渔业集团前身）成立，开始向西沙群岛和南沙群岛定期派出渔轮进行捕鱼作业。1955年11月，以开采西沙鸟粪资源为目标的海南鸟肥公司成立，开赴西沙最大的岛屿永兴岛。接下来几年，中国渔民和工人在西沙群岛的修建基础设施，拍摄纪录电影《美丽的珊瑚岛》，同时将活动范围向南沙群岛扩展。在有法国殖民军侵占的西沙群岛永乐环礁，渔民们坚持在永乐环礁东侧的晋卿岛、琛航岛等地从事渔业生产、登岛避风，以“群众斗争”的方式把法国驻军压缩在永乐环礁西侧的珊瑚岛一隅。原本企图强占西沙、南沙群岛的法国当局几经试探，无可奈何，只得灰溜溜地撤出了南海。
1958年纪录片《美丽的珊瑚岛》展示1902年清政府立在西沙群岛永兴岛的石碑
1956年，法军撤离永乐环礁，南越西贡政权旋即派出海军陆战队接替法军继续盘踞在珊瑚岛、甘泉岛。这年6月9日，南越驻军突然发出一份古怪的电报，宣称有“200名中国士兵已经登上甘泉岛”。11日，美国国务院提交两套武力解决西沙问题的行动方案，分别是由美国海军直接动手或者由南越与国民党政权联合动手。史称“第一次西沙危机”。
但美国第7舰队司令英格索尔认为西沙并没有中国军队，仅仅为了几挑子鸟粪和几条鱼就跟中国开战未免太过无稽，在一堆公文来往之后，此次危机无疾而终。
各方在南海的“布子”悄然拉开帷幕。国民党当局加强了对东沙群岛的控制，并于第一次西沙危机期间进驻南沙太平岛。美国海军在南沙占领了3个岛屿并修筑了雷达站。菲律宾派出“探险家”声称“发现并占领”南沙33个岛礁、沙洲、沙滩、珊瑚礁和渔区……
南海舰队首任旗舰南宁号护卫舰
1959年3月17日，作为对南越海军武力袭扰西沙的中国渔民的回应，中国海军南海舰队南宁号护卫舰和猎潜艇153艇（即参加西沙海战的274艇）现身西沙群岛。
这是中国海军在西沙群岛的首次亮相。到当年年底，南海舰队出动护卫舰9艘次，猎潜艇23艘次，运输舰1艘次，执行了16次巡逻任务，保护了157艘渔船和2378人在西沙海域的安全生产，有效拒止了南越海军对我西沙群岛的骚扰。
在海军的保护下，领导南海诸岛生产建设的中国共产党西、南、中沙工作委员会正式成立并进驻永兴岛。南海有了正式的行政机构。配备有现役干部的西南中沙民兵营也正式成立，在西沙永兴岛、东岛等岛屿设防。永兴岛上还建起了西沙人民医院、西沙永兴派出所和西沙邮电局，开办了海南岛文昌至西沙的水运邮路……
航母骑脸之下，中国人生生在西沙群岛下出一片“劫活”（注：围棋术语，“打劫”成功即成活棋）！
美国海军迅速派出巡逻机侵入西沙群岛领空，对永兴岛实施抵近侦查。
美军飞机公然闯入我西沙领空
也只是侦查。
美国始终下不了决心“开劫”（注：围棋术语，在适当时机主动促成“打劫”，一决胜负）。
因为“劫”在海上，“劫材”（注：围棋术语，“打劫”的材料）却在陆地上。
解决越南问题，始终要中国点头才行。
17度线都不敢过，凭什么打西沙？
整个60年代，中国海军定期巡航南海诸岛，美国海军也定期入侵永兴岛上空侦查。双方保持着紧张的默契。南越驻军也识相地缩在珊瑚岛上。
盘踞西沙珊瑚岛的南越军指挥部
谁都盯着这个“劫”，谁都没动这个“劫”。
1970年1至2月，中美华沙第135、136次会议标志着中美关系开始解冻，也标志着越南问题这个“劫材”，中国拿到手了。
既然美军要退出越南，那中国可就不客气了。1971年初，毛主席亲自批示“加快西沙工程建设”，开展西沙设防工程（1894工程），标准是“铜墙铁壁，上不封顶”。永兴岛驻军加强为3个民兵守备连、1民兵个高炮连、1个民兵机关连、2个海军工兵连和1个民兵水工连。国内最先进的日本进口挖泥船825号开赴永兴岛，助力1894工程。到1973年底，1894工程完工，码头、储水池、弹药库、粮所、油库、坑道、炮位、雷达站、地下电站等设施全部建成。新建的永兴岛码头可以停泊5000吨级大船。
1972年尼克松访华后，中国驻联合国代表黄华向美方抗议美军驱逐舰和巡逻机侵犯西沙领海。美国政府正式承诺“为了美中关系的利益，美方已发出指示，军舰和飞机今后在西沙群岛周围应保持至少12海里的距离。”
“劫活”马上就要下成“活棋”了。
这就是1974年南越在西沙进行军事冒险的战略背景。
实际上，即使1974年1月19日南越侥幸打赢了猎潜艇73大队和扫雷舰10大队的4艘中小型战舰，部署在晋卿岛、琛航岛、广金岛上的2个民兵排、1个侦察排也不是南越登陆部队能够轻易拿下的。更何况永乐环礁背后还有早已修得铜墙铁壁一般的永兴岛。南越凭借区区四艘军舰，试图用一次冒险就把中国海军赶出西沙，近乎儿戏。
南海舰队出动的152、158、159艇均属于033型潜艇
就在西沙海战打得如火如荼之际，整个南中国也已经全面行动起来。空军和海军航空兵的歼-5、歼-6歼击机分批次不断飞抵西沙上空，保持不间断的空中战斗巡逻，令南越起飞的F-5战斗机始终不敢进入西沙空域。鱼雷艇21大队，护卫艇42、44大队，猎潜艇73大队275艇，护卫舰第1大队232舰，潜艇159艇等十多艘舰艇纷纷启航，运载着登陆部队驶向西沙群岛。潜艇152、158艇开赴岘港与西沙之间设立拦截封锁线。东海舰队昆明号、成都号、衡阳号、桂林号四艘导弹护卫舰南下，增援南海舰队。
美军第七舰队的侦察机远远掠过，冷眼旁观自己的“盟友”一败涂地，溃不成军。
泰山压顶，势不可挡！
胜负手
2016年6月30日，海南三亚，骄阳似火。
昆明舰、长沙舰、合肥舰、兰州舰、广州舰、宁波舰、沈阳舰、衡阳舰、岳阳舰、运城舰、三亚舰、宿迁舰、泸州舰、潮州舰、惠州舰……
三大舰队精锐尽出，一百多艘主战舰艇云集三亚，中国历史上从未有过的庞大舰队兵临南海。
2016年7月5日至11日中国海军三大舰队齐聚南海展开演习
但，要是能再晚一点就好了……
首艘国产航母正在日夜赶工；歼20隐形歼击机正在加班加点地试飞；第四艘052D导弹驱逐舰还没来得及举办服役仪式，20多艘同级舰密密麻麻地排列在船台上；有资格成为“地表第一舰”的055大型导弹驱逐舰首舰还要1年才能下水……
2018年南海阅舰式
海军节
2021年4月23日，又是一年海军节。
过去一年，中国有包括两艘055大型驱逐舰在内的32艘13.9万吨军舰服役，占全球总数的37%，超过第二名美国海军16个百分点，超过第三名俄罗斯海军21个百分点，相当于一年新增了一个中等海军强国。
055型大型驱逐舰2号舰拉萨舰试航
七十年前，初创的中国海军用舢板、趸船和渔船收复了万山群岛；
五十多年前，中国海军开着小炮艇和鱼雷艇把国民党反动派逐出沿海；
四十多年前，中国海军顶着三倍的排水量差距，打赢了西沙海战，向着蓝海前进；
三十多年前，中国海军将红旗插上了南沙群岛；
五年前，中国海军兵出南海，直面强敌；
今天，中国海军已经成长为了仅次于美国海军之后的世界第二大海军力量。
而属于中国海军的棋盘，也早已远远不限于南海一隅。“一带一路”的广阔空间，正等待走向远洋的中国海军纵横驰骋！
